第二十二章  無賴就要用無賴的方法對付

寧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無賴

幾天來，張威盛總是找借口到營業(yè)部來鬧事，剛開始大家還跟他講點道理，但是久而久之也沒人要理睬他讓他一個人在那里唱獨角戲，散戶廳里的客戶起初還出來看看熱鬧，但是時間一久大家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跟祥林嫂一樣重復同樣的話，可苦了小艾，每每沒有人聽他撒潑的時候，就晃悠到小艾身邊找事情，有位阿姨看不下去了說了句公道話“這年頭，誰沒有在期貨上輸過錢，人家期貨公司敞開門做生意，你開戶的時候就告訴你入市風險，你當初做期貨的時候怎么就沒有先想到虧錢，眼里老想著贏錢拿有這樣的好事！不管是你自己虧還是別人給虧的，當初也是你白紙黑字跟別人簽好的，怎么虧錢了就想賴？愿賭就要學會服輸！真是個六二～”

這說得張威盛張口結(jié)舌，不知怎么頂撞，心里想著：從哪里冒出個潑婦，關你鳥事！營業(yè)部的人覺得這話說出來簡直大快人心啊，心里直鼓掌叫好。張威盛見人多勢眾，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便灰溜溜地走了，口里還神神叨叨的。

“真沒見過這樣的人，看著還像個人樣怎么講話做事就那么無賴！”何言見他一走便憤憤道。她走到小艾身邊安慰道：“沒事吧？他呀欺軟怕硬也就見你弱一點就老拿你問事。”

小艾無奈道：“哎，這個人啊就是有差別。你往南面一跑，就帶回個幾千萬，我往外一跑也是辛辛苦苦的，怎么就帶回一身麻煩呢！”

何言推心置腹道：“我也不就這樣過來的么，功夫不負有心人，別泄氣。晚上我們?nèi)ス浣职桑o你散散心。”

小艾嘆了口氣道：“我是得天天往外跑了，你看他現(xiàn)在走了，準不了還什么時候回來鬧事呢！”接著小聲嘟囔了句，“甘總倒是聰明，老巴早不見人了?！?/P>

這件事上何言也不知道該怎么發(fā)表意見，只能拍拍小艾的肩膀表示同情。

小艾撇了下嘴道：“晚上逛街吧，輕松下神經(jīng)?！?/P>

晚上，何言與小艾到武林路時尚女裝街逛，小艾很會挑衣服，也很會還價，何言跟著她逛街倒是不用自己操心，小艾給自己試穿衣服的時候一定也會挑一件給何言試穿，然后何言看著漂亮合適穿了舒服便也讓小艾去還價，自己付錢就是了。一圈逛下來，何言倒是買了不少衣服，小艾自己就買了兩件春裝。然后兩人又逛到杭州大廈看衣服，何言算算自己的預算已經(jīng)差不多了，也就只看不買，就幫著小艾做參謀。小艾對衣服的品牌，做工都很講究，就奔著幾個自己中意的牌子過去挑衣服。何言看她選了幾件新款就進了試衣間，把周身的手機和包包都扔給自己保管，服務員似乎也都認識她，對她極為殷切。何言隨手看了下衣服的標價，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上衣就3200，感覺與自己買的這些幾百塊的上衣都沒啥區(qū)別，心里一陣寒涼，小艾有好幾件這樣牌子的衣服，以前也沒注意，原來要那么貴啊。小艾工資不高，怎么舍得買這樣貴的衣服啊？
小艾從試衣房里出來，一件米黃色短袖連衣裙襯得小艾白凈的皮膚更加光潔嫩白，披肩的大卷發(fā)顯得人特別清爽可愛。何言嘖嘖贊嘆道：“恩，真不錯?！?/P>

突然小艾的手機想起來，何言正拿在手里，忙道：“你的手機在叫。咦……志強的？”

小艾拿過手機，喂了半天，手機那頭都不像在跟自己講話的。她搖搖頭把手機放何言耳邊，何言有些莫名，聽了半天就是呼呼的風聲，眨巴著眼睛問小艾：“怎么回事啊？”

“嗨，我好幾個朋友都這樣，手機里都儲存我的全名艾若薇，A字開頭都是電話簿第一個，老誤按鍵，就打給我了。”小艾掛了電話不以為然道。
何言想想自己也老是有人打錯電話，笑道：“我還以為志強找你什么事呢！”

小艾擺弄了幾個姿勢，道：“他總不會因為張衛(wèi)生打電話給我說抱歉吧！”說著便往更衣間里鉆，何言聽出了小艾對志強的不滿，但又不知道怎么為他開解。小艾換成自己的衣服把剛才試穿的衣服給了服務員道了句：“給我打包吧。還有那個帽子?！?/P>

何言瞄見那個帽子要890，小聲對小艾說了句：“好貴哦，你都沒有試過?！?/P>

“喜歡就買嘍，如果不買，睡覺的時候也會想著后悔，日思夜想的，哈哈”小艾拿過小票道。

何言一看票上開的價格4090，而且是用貴賓卡打過折的，這差不多就是小艾一個月的工資了，何言吃驚道：“女人你好舍得啊！”

小艾笑了笑道：“我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占有它。拿怕沒有飯吃。”

“都說男人的占有欲強，我看你的占有欲也很強?。　焙窝詿o語道，“我可沒你那么執(zhí)著，我覺得這個衣服和人也是講緣分的，漂亮的名貴的衣服不一定適合自己?！?/P>

“呵呵，那你說如果有一件你十分喜歡又穿了十分合適的衣服，但是價格十分貴你會買嗎？”小艾與何言邊走向收銀臺邊聊天道。

“當然也要在自己經(jīng)濟條件之內(nèi)的，如果超出了自己承受的范圍我覺得再適合自己這件衣服也不屬于自己的。我覺得要付出太多代價去得到的東西未必是好的?！?/P>

“可我會?！毙“贸鲂庞每ㄔ谑浙y臺前付款，“人那么辛苦的干活不就為了爭取自己喜歡的東西么，既然我是那么的喜歡，我就不會放棄去擁有它?！毙“f得很堅決，似乎已經(jīng)把衣服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面，比如男人。何言并沒有在意，只是表達個人的觀點么，便也一笑置之。

兩人大獲豐收，正準備回家，就聽到有人大喊“有人跳樓了！”跟著很多人往外面跑，有好事的問“在哪里跳?。刻藳]？”怎么就感覺像看猴戲一樣的呢，何言心道?！熬秃贾荽髲B樓上，一女的，已經(jīng)僵持很長時間了，談判專家也跑上去了，外面消防隊已經(jīng)在弄了充氣墊就怕她想不開跳下來。”

小艾推了下何言道：“我們也出去看看?！?/P>

兩人還沒有走到門口，便一路過來聽到各種自殺的猜測，什么“找不到工作想不開啊”“欠了銀行的錢去做股票大虧了活不下去啊”“為情自殺啊”……中國人這個編故事的想象能力倒都是很有作家天賦的。

忽然，小艾的腳步停了下來，拉過何言往另一電梯指：“怎么哪里都能看到這個瘟神??！”

何言定睛一看，那不是張威盛么！他正打著電話很焦急的聲音“貝貝，你聽我說……別那么傻，你等我啊……”身后跟著兩個巡警，還有個老頭。他們一上電梯就聽身后有人議論道“聽說，這個跳樓的就跟這個男人有關！”“是啊，那老人是個談判專家，他說要幫這個女人把她男人帶來的”“我剛在樓上發(fā)現(xiàn)這個女的，現(xiàn)在清場了我們都被趕下來了?！薄?/P>

何言聽罷與小艾相視而望，兩人立刻又返回商場，但去頂樓的路應該是封鎖了，何言謊稱是那個跳樓的小姐妹，還說出了張威盛的名字，做了個簡單的登記便和小艾上了頂樓。

只見一個相貌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孩散亂著長發(fā)，面無血絲，目光呆滯地坐在樓頂檐上，突然看到有那么多人上來了，忙跨出一只腳，聲言“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樓下見到這個舉動一陣驚呼，消防隊們已經(jīng)拉起充氣的墊子，以防她真的就這樣跳下來。

三名警察和那個老人忙退了下來，面上只留了一個張威盛。

“貝貝，你別這樣，我們有事慢慢商量，我真的沒有騙你啊～”張威盛苦勸道。

“你還想說什么??！”女孩有氣無力道，“我們同居了三年，你的結(jié)婚證書上已經(jīng)登記了一年了……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我……你聽我說，事實不是你想象這樣的！”張威盛狡辯道，“我是真的愛你的……”

“我不要聽！”女孩雙手捂住了耳朵，顯得很激動道。

“好好……你不要激動！”張威盛又道，“我真的有苦衷啊，我跟她結(jié)婚是逼不得已的，我又不想讓你傷心，就暫時沒有告訴你。我想等事情辦完了，我就跟她離婚，你聽我說，我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何言聽著張威盛的對話和女孩的反應，便已猜中兩人的情人關系，聽志強說張威盛不是有老婆么？還很害怕他老婆的樣子？小艾也有同感，情急之下何言打電話給志強。志強簡單的說了下他們的情況，小艾一旁聽著臉色都變了。

“張威盛！”小艾沖到張威盛的身邊，掄起一巴掌就揮了過去，罵道：“你個混蛋！”

張威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地受了一掌，還沒回過神來就聽狂轟大罵：“你明明有女朋友，卻還來追求我，你就是貪圖我們家的錢！你個不要臉的，還跟我說做生意，其實你是拿了錢去養(yǎng)這個女人！你怕我查你的底，你就拿了錢去做投資，希望能賺錢回來，向我交差。你真是機關算進啊！”

張威盛聽著心驚肉跳的，這個小艾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她現(xiàn)在就好比扮演自己的老婆一樣教訓自己，真不知道怎么辯駁，說了句：“你不會胡說！”

小艾嘟嘟逼人道：“你個沒良心的，你剛才為了這個女人說要跟我離婚！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不是全靠了我么！你……你！我不活了……”說著也往樓檐上沖。邊說還邊流著淚，表現(xiàn)的十分真切。看得何言大叫：“不要啊……”

那跳樓的女孩看得呆掉了，忽然被人拽下來，一群警察趁著這個混亂的局面立馬跑上前救下她，一陣亂哄哄的叫饒，女孩反抗著想死卻死不了，痛苦地掙扎著……張威盛在一旁看著臉色鐵青，小艾像無事人一般走到張威盛跟前藐視了一眼，低聲甩了句：“不想讓你老婆知道吧！”張威盛受到威脅想怒又不好言，惡狠狠的表情著實讓人可怕。

何言忙拉過小艾，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跟著自己看著十分柔弱的姑娘會突然這樣做。小艾受從小家庭影響最恨就是這樣玩世不恭又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一時的沖動也是為了救人，雖然情險了點，但情急生智也讓人佩服?！澳氵@樣很危險的?！焙窝岳⌒“氖值?。

小艾看了眼張威盛，對何言道：“好了，現(xiàn)在張威盛這么大的事情都被我們知道了，看他還有沒有膽量再來我們營業(yè)部搗亂。”

何言這才想到，原來小艾還有這個考慮。

兩人下了樓簡單地跟警察做了筆錄，便見甘志強開了甘蘭馨的車來接兩人。

“我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來了。”志強邊開車邊道。

“你剛才沒看見啊，小艾真的好厲害啊，就這么沖出去假裝張威盛的老婆，甩了他一巴掌！那真是甩得好，為女人出了口氣?。　焙窝岳L聲繪色地描繪了剛才的情景。

志強從反光鏡里看到小艾微笑的表情，那雙睿智的慧眼射出繁復的心思，心道：這個女人似乎不簡單啊。

“你不怕張威盛就此報復你？”志強問道。

小艾很慌亂的樣子道：“呀！我為了救人，也沒想那么多??！”

志強卻在小艾的眼里絲毫找不到半點慌張的神情，分明很鎮(zhèn)定。志強笑道：“放心吧，警察那里留了記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個要找的肯定就是張威盛了，所以他不會那么分不清是非的?！?/P>

“話是那么說，可他是個無賴??！”小艾抓著何言的手慌張道。

何言安慰道：“你要是怕的話，這兩天我讓樂天天天接我們回家?！?/P>

小艾很高興道：“好啊！謝謝你啊～你真好?！?/P>

志強好笑道：“怎么你把男朋友也借人家用啊？”

何言不以為然道：“小艾又不是外人！她今天可幫你幫我們營業(yè)部解決了個大麻煩，你可要好好謝謝她，要不你天天送她回家？”

小艾忙道：“那怎么好意思讓領導送我啊。”

志強冷笑不語，心想：讓我送不好意思，難道讓何言的男朋友送回去就好意思，是你想當電燈泡呢還是另有企圖呢。

志強先送小艾到了家，小艾等車一離開，便打電話給樂天：“喂，樂天～我小艾?！?/P>

“小艾，什么事??？”

“向你匯報個事情，剛才我和言救了一個跳樓自殺的女人?！?/P>

“哦，怎么回事，快說說”樂天饒有興趣地問。

“……這兩天何言為了甘志強這件事情可是茶飯不思的，今天終于解決了，肯定很開心，你去看看她么?！毙“咽虑榈膩睚埲ッ}簡單地敘述了下，沒有說自己如何英勇反而說何言很是英勇想出點子，自己就這么做了，尤其突出了何言是為了甘志強才那么絞盡心思去解決張威盛的事情。樂天自然也是聽過何言說過這件事情，這兩天的確也是悶悶不樂的，但是為了甘志強的名聲并沒有提起，聽到小艾這么表達，心里有些微微的觸動，說道：“你們兩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她現(xiàn)在回家了？”

“應該吧，甘志強送她剛走。”小艾說道。

“好的，你早點休息?！睒诽於Y貌道。

小艾道了聲晚安，便掛了電話，嘴角微微一笑。回到家，便打開電腦和“識途”聊天：

（小艾）我今天用了你的方法做了模擬交易，100萬本賺了20萬哦

（識途）模擬交易不能作數(shù)，因為心態(tài)不一樣，你應該拿真錢交易，才有感覺。

（小艾）我哪里有那么多錢啊

（識途）期貨本來就是以小博大，不需要太多錢起家的，很多人神話都是從十萬塊左右做到幾千萬，甚至上百萬的。

（小艾）他是會給我撫養(yǎng)費，但我花錢也厲害，存不起錢。不過，應該能弄到錢。

（識途）起步資金不需要多，但你要嚴格按照我教給你的資金管理來運作，以一個月的收益率來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進步。

（小艾）好的，我會努力的！對了，甘志強最近用自己的交易方法編程了一套程序化交易，他說只要機械操作，嚴格紀律就可以穩(wěn)定贏利，讓我們推薦給客戶使用，你覺得他這套系統(tǒng)如何？

（識途）現(xiàn)在市場上很多的交易程序化軟件，就如很多炒股軟件都只是指標信號提示并不是體現(xiàn)一個操盤手的完整全方面的系統(tǒng)化交易，所以真正的系統(tǒng)化交易現(xiàn)在在國內(nèi)還是很難看到的，不過在國外已經(jīng)很流行，很多基金公司就是運用系統(tǒng)化操作的，為了避免人性的弱點干脆用機器自動化交易。但是我認為完全靠技術方法來交易的機械操作方法是很難賺到大錢的，很多時候，會因為自動止損，損失很多的錢，心態(tài)會被折磨的，尤其是震蕩市，三次錯誤被砍倉，你還會再有勇氣去下第四次嗎？你的錢也隨著錯誤而縮水。

（小艾）人性的弱點，那你認為怎么能賺大錢？

（識途）我的《期貨圣經(jīng)》開篇心法中就提到，一定要了解市場，理解市場現(xiàn)在的節(jié)奏是什么，才能去把握每次的出入場，所以第一步要做到大環(huán)境也就是宏觀環(huán)境是怎么個樣子，然后各個品種的屬性，價格周期性變化，其目前基本面是怎么樣

（小艾）基本面太復雜了，書上不是說技術圖表包含一切么？

（識途）那是因為太多的人不愿意去理順基本面，或者說根本不懂怎么去看待這個基本面，技術圖表似乎能找到個規(guī)律，但是你能確定自己一定能機械操作？真的這樣做到的人不多也很難，因為這樣你就是個機器沒有做期貨的幸福感了。

（小艾）期貨幸福感？呵呵，好人性化的指數(shù)哦。

（識途）因為自己的判斷而取得成功賺錢的喜悅是幸福的，做期貨久了，這個錢實際上就只是個數(shù)據(jù)，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把賺來的錢再還給市場，因為這個市場沒有長勝將軍，即使現(xiàn)在有人做期貨一直沒有虧過，只能說他到目前為止他還能順應這個市場，市場是不斷變化的，投資者也是不斷更新的，操盤的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水準，現(xiàn)在的現(xiàn)貨商也越來越精明，也就是說和你一起玩這個游戲的人越來越狡猾，你的思維也要跟隨市場的變化而變化，要在這個市場上賺錢也是不容易了。

（小艾）恩，你說得對。

（識途）其實像很多做莊，主力控盤也是需要順應市場才可以的，不是亂做。所以基本面是個很關鍵的因素。你要做好這個方面的研究和分析。

（小艾）和你聊天能學到很多東西，感覺真親切。

（識途）我是個好老師吧，哈哈……對了，你為什么喜歡進入期貨呢？

（小艾）因為他們都做這行吧，我想從他們的領域里尋找自己的成就感。

（識途）呵呵，他們？

小艾看著大大的問號，微笑著想著“他們”，徐平川和樂天。徐平川在小艾心里還是敬佩的，雖然從感情上來說有點恨他，但是他真的很有才，玩轉(zhuǎn)資本市場的高人，把事業(yè)經(jīng)營得如此完美，人總有美中不足的地方，感情的瑕疵是能讓人理解的。樂天是童年的一個夢想，這份純正的追求讓人經(jīng)歷的每一個階段時都會回味無窮。

志強開車把何言送到家門口，何言剛想下車，志強拉住了何言，沉默了良久道了句：“謝謝～”何言先是一愣，立刻露出微笑道：“我們是同事們么還是好搭檔！”

“好搭檔！”志強手搭在何言的肩膀上，饒有味道地重復這個關系。

“有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敝緩姾鋈徽f道。

何言好奇地問：“什么??？”

“在湛江那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敝緩娡掏掏峦碌刂v到當日酒后欲望大增做的糊涂事。

“哦，你不提你我都忘了?！焙窝宰焐夏敲凑f，其實心里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偶爾也會回味一下。對于當日的事情，志強一直沒有表示，今天終于跟自己道歉也算是個圓滿吧。

兩人一起回憶那天的事，臉上都不禁流露幾分羞澀和尷尬。一聲叫喚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何言……”樂天忽然出現(xiàn)在車前。

何言趕緊回過神來下車走向樂天，樂天很可氣地對車上的志強道：“甘總，謝謝你把何言送回家。”

志強笑道：“我偶爾充當回護花使者也是榮幸?。　?/P>

兩人相視而笑，目光中傳遞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志強有些不是滋味忙道了聲再見，便開車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車影，樂天心中也不是滋味，但又表達不出什么感覺。

何言心情大好，哪里知道男人間微妙的心里變化，問樂天道：“你怎么來了？”

“聽說有人今天做了件好事我就過來表揚下～”樂天牽過何言的手道。

“哈～你什么時候買通小艾的！”何言忽然跳將起來，想來才發(fā)生的事情，樂天居然已經(jīng)知道了，肯定是小艾說的。小艾與樂天見面也不過數(shù)次，心想肯定是樂天買通自己好友的，她還不知道樂天與小艾實際上早就認識還是童年的伙伴。

樂天微笑不語。

“我們上樓說吧。”何言也不多追究，便牽了樂天的手上樓。

“今天看你心情特別好啊?！睒诽熳谏嘲l(fā)上看著何言給自己倒水。

何言把水放在樂天的身邊道：“是嗎，可能晚上救人驚心動魄給嚇精神了?！?/P>

“我也佩服你，夠膽大的?！睒诽旃瘟讼潞窝缘谋亲拥溃案手緩娙莵淼穆闊?，你就不要去摻合了?！?/P>

“又是小艾告訴你的？”何言警覺道，“她也真多嘴，這些事情怎么好說出去呢，名聲對于一個經(jīng)紀人來說很重要的?！?/P>

樂天聽了有些不爽道：“你倒是很維護甘志強啊?！?/P>

何言這回聽出點味道來了調(diào)皮道：“怎么，你吃醋了？”

樂天裝得若無所事道：“你想多了。”

什么叫越是掩飾越是就是，何言看著樂天的樣子就好笑道：“出差的時候，志強教會我很多東西，我們合作得也很愉快啊。他是我的上司，我多關心一點也沒有錯么?！?/P>

“是啊，你們兩一起出差這么多天，你還說呢！我真應該也跟著你去?！睒诽煊行┌没诘?。

“哎”何言覺得樂天太過在意了，裝兇道，“志強也有女朋友的，鄭依圓你也見過的?。∥覀儍稍趺匆猜?lián)系不到一起的！你呀少操那份心?！?/P>

“現(xiàn)在的偽君子太多了?！睒诽礻P心道。

何言想著當日志強喝醉了對自己差點做了糊涂事，要不是自己突然推開他，說不定還真的已經(jīng)出軌了，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樂天知道，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對樂天也兇不起來了，像只溫順地小綿羊躺進樂天的懷里，撒嬌道：“好了啦，親愛的，你也不想想志強哪點比得上你，你又英俊又浪漫又前途無量，多少女孩子要搶你這顆鉆石王老五，我還不想辦法緊緊抓住你，難道還會去招蜂引蝶！”何言心里可說了心里話，樂天那么好，細數(shù)優(yōu)點絕對超過甘志強，怎么也想不通當初自己怎么會對志強有感覺呢？

樂天聽了女友的贊美很是開心，溫柔道：“你知道就好！呵呵～”說著兩人溫情纏綿起來，樂天在何言耳邊輕聲道：“今晚我留下來好不好？”

何言卻突然變得很清醒，堅定地搖搖頭，道：“不好！”

“真的？”樂天試探性地尋問，見何言開始思考，便兩腿一蹬躺在沙發(fā)上道，“我就不走了?！?/P>

何言看了眼樂天，想著他真的是什么都優(yōu)秀，好得都有些不真實。就跟那贏利恐懼一個性質(zhì)，比如一開倉就瘋狂贏利，一天不平倉老感覺這錢來得太快不踏實，說白了就是心里總是覺得有種不安全感。

樂天見何言沒反應，坐起身摟住她的腰道：“那天送你睡衣，你說有一天會穿給我看的?！?/P>

何言訕訕道：“你不是也說，可以等的么?！?/P>

樂天不知該怎么回答，說道：“我是男人啊，你是我女朋友！”

何言不開竅道：“那又怎么樣？”

樂天也覺得這個男人和女朋友的關系成不了等式，男人都有性欲望，女朋友似乎是可以合理地滿足這個欲望，但是如果女朋友不同意，那也只能作罷。很郁悶道：“好吧，我走了。”

何言點點頭也不說可氣話了，甜甜地說了句：“拜拜，回家早點睡覺覺哦～”

樂天很無奈地站起身，很不舍地看著何言，補充道：“沒有你在，我怕睡不好啊！”

“乖么，回去了！”何言開始有趕人的口吻了。

樂天只好道別回家，坐到自己的車上，望了眼何言家的窗戶，無奈地猛踩油門而走。